2007/10/3

微溫 2003.12

發表:台北市;國北師後方廢棄宿舍;擋哈鵝
展覽:「擋哈鵝:一間將倒的屋子」
材料:樹脂、補土、水、教室課桌、空心水泥磚、VHS錄影帶
年代:2003.12











追索的說詞

繪畫無論如何有其表面屬性,若將其表面所繪製之物剝除,一純然的「空白體」是否可以被稱做繪畫?若連既定的展出場域與展出方式(一個將繪畫安置於某展覽空間的方式)都予以區隔,它又是否能再被稱做繪畫?

我積極的去部署一空間,意欲以繪畫的態度實踐;該空間屬於廢棄的家居樣貌,其空間屬性仍然具有強烈的生活化氣息,窗子、水泥壁、木板門、天花板、門楣與門檻……,在在吐露了屬於人的活動與穿流的線索,而後天花板被拆解,露出整個屋頂,將支架與樑柱以及露出的屋瓦維持其原本的樣貌,並與下方的繪畫區域,做其「空白介面」的對照。而經過拆解的天花板下方的空間(以天花板的骨架做區隔),依照繪畫構成的方式,將所有的表面空間當作介面(包含桌子、空心磚、以及一卷錄影帶),並將底料(白膠、補土、水的滲和物)敷塗於其上,敷塗的時間持續了兩個月,經過長時間的攜帶原料、提水、調和底料、敷塗的歷程,似乎有個身體勞作的樣態顯露於其中,一種超出繪畫介面的空間層面(遊移於表面空間外的身體空間)隱然的成為可視。

敷塗完底料之後該區域的某段落時間是封存於其內的,牆上因萬有引力留下一道道凝結的流體遺跡、地面則是某種遊移浮動所造成的液體效果,那段受到封存的時間區域亦隨之靜止,並持續附著上新一股的灰煙塵粉。

之後是顏料調製與塗繪的歷程,嘗試了數種微妙差異尋找到的顏色,將四面牆壁與地面全部塗繪,已拆解的天花板部分,則將留下的骨架下緣與些餘天花板破片做一淺層的表面塗繪,其餘的上緣部分,則留下原本的樣態。

因而成立的空間,在正常人一般的可視範圍成為單一色調的景象(調製過的藍),無論是開啟一半的木門,或是殘留的木桌、空心磚、錄影帶,某個生活樣態仍舊存留在視覺上的,但這單一的色調與封蓋的底料已去除了原本的可實用性,藝術與生活的關連性在某種層面上被斬斷,隱隱吐露出那原有的,該屬於繪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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