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4

微溫 2004.9

發表:台北市;南海藝廊
展覽:「跳板的兩端」
材料:補土、水、水彩、300磅水彩紙、排水孔蓋×6
年代:2004.9








追索的說辭

 

當我於一個片刻時間小憩,我總是在意著那四處的時間遺痕。

於是我可以思索,關於生活樣態的喬裝,時間流動的虛擬。


於是我可以施為,關於闊延場域的實踐,不是繪畫的繪畫。


 

在此必須明說,創作之物理呈顯的生活樣態是明擺著的,然而並不意味著藝術與生活的等式,唯一可以確立的,那是繪畫,並隱約與生活經驗藕斷絲連。

宣言般的說:「這不是一個生活物件」,從排水孔蓋不尋常的安置於壁面的四處即宣告了原有工具屬性的死去,像是酸楚的戀人告白:「我愛你,但我必須離開。」於是物件被引渡至藝術,它假性的座落;撥除著意擬仿牆面的土與漆,背後沒有深度可言,僅只張貼於壁面的繪畫,那繪畫是深度意義的游離,它說(以欺騙的口吻,遑論可信度):「我即是深度」。

水痕的遺留必然成立於幾個物理因素,水因地心引力從某個源出處傾洩而下,夾帶著較大的粒子,些許的灰煙塵粉,經過水的蒸發現象,被遺留在水流經過之處,其中非微觀則視而不見的斷裂充斥;於是那極淡的水彩所擬仿的水流遺痕實則極端的刺眼,它大剌剌的落於牆面,並告知著其相互屬的底層意涵,顏料的分子較之水痕中灰塵粒子更加的微小,其物理的、化學的成分使之彰顯為令人在意的藍(不自然的),並宣告它自身藝術的存在。

然而可以預見的,即是它的被忽略,它的被忽略在於其以一微小為參照並呈顯於另一微小,不具侵略性,只是緩緩而迂迴地避開觀者注意力的隨性掃射,猶如本該存在於場域的物件(像是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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